看了一句話說:「喜歡一個人,請嘗試了解他,不要輕易的迷戀上你想像中的那個他。」
這句話直到我遇見M才醒悟。
那天我發現M包包裡有雪茄,於是我問M,你抽煙嗎?
M說他平常不抽菸的,只是在外面(social)時會抽。
在認識M時是一頭長髮,擔心自己的同志身份被認出,當他橫下心來決定把頭髮剪短時,也是他決定辭職自己創業的時候。
我曾陪M度過「不知道面試要穿什麼?」、「主管要我穿裙子怎麼辦?」、「我不能丟了這份工作,不然我不知道我下一份工作在哪。」
M說自己外協,所以我沒想過我曾經引起他的興趣,我以為他喜歡的是比較陰柔樣的女孩。只是這樣的興趣,似乎很快就消逝。M有了新對象,往往他租我是傾聽他與新對象的發展與煩惱,畢竟我跟他的關係應該是從工作開始的,漸漸比較熟悉後,聽聽故事當閨蜜似乎是我的好位子。
有些人的療癒方式就是一直數落別人的不是跟不斷說自己的不幸,但M總是怪罪自己,覺得自己不夠好,即便我覺得他很好,不是他的問題,但他依舊會自責,並且覺得傷痛是自己造成的,我常常只是聽故事跟他說不是他的問題,只有一次,我忍不住抱了他一下。
M說自己幸運,創業後一路走來遇到不少貴人,所以他想支持我,其實我想他根本搞不清楚我在做什麼,只是覺得我人不壞,剛好自己也有點社經地位了,也許是種回饋吧,就像我跟M說到媽媽生病開刀,但媽媽手藝很好,如果他非得退休,或許可以試試看煮東西我幫她用網路賣,M會虧我說:「靠你的朋友會餓死。」
他知道,誰叫我身邊都是甘苦人呢?
我與M不常見面,會覺得自己像變態一樣默默在發囉他的狀況,會在意他跟我說的事情,會去思考他說的話代表什麼意思。每一次與M聊天都好像在更深認識這個人,我常在想,這是喜歡還是迷戀?當我發現真實的那個他之後,我對他的感覺還會如此嗎?
或許想像永遠是最美好,卻是最虛幻的,又或許我們隔著距離可以永遠逃避現實。
我從來不敢說我是不是喜歡上M了,又或者我依舊只是迷戀,M又是怎麼想我們的呢?我不知道,我只是會很期待,我們每一次見面的時候。
下一次跟M見面會是什麼時候呢?
也許是我不再想起他的時候吧。
沒想過會對自己的客人有這樣的情感,這大概也是我做這份工作的必經之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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