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很喜歡你寫的文字。」
你們說我的文字充滿真實,可以將內心那些混亂說不出口的世界用文字寫下,所以常常看到我寫的東西會有種:「對對對我也是這樣」,但會感嘆自己寫不出來。而我寫出來了,可能是我的故事,也可能是你們的。
我不是天賦如此。雖然喜歡文字,但那是從少年總是詩的發愁開始,到現在能寫下各種有重量的生命,是因為不斷重複整理我的所見所聞,去爬梳每一次經歷所帶來的感受。有時很痛苦,也很耗時,要不斷去鑿痕生命走過的路。
但為什麼這麼辛苦還要繼續寫?因為我能把很多秘密藏在文字裡,很多感受藏在故事裡,讓有些人的生命被留下。
有人問我:「我的故事可以真到什麼時候?」
其實說這句話的人是期待我永遠都可以保持自己,永遠不要為了錢妥協。即便寫下的字字句句都太真實了,真實到實在讓人難以承受。每次不輕鬆的長篇文字,被閱讀完得到回饋我都一再感謝,謝謝每次讀完一切的你們。
因為我不是為市場、不是為錢,不是為了寫出某些人要的東西,是我自己的,也是你們給我的。如果我的寫作因此伴隨了一些收入,那很好,代表我很幸運,如果沒有,那本來也就沒有。我知道當寫作是為了迎合市場,自己就也不是自己了。當然有人說可以放些東西說服自己,也許是說服自己在市場裡還是試圖在改變什麼,我相信有人如此努力著,這或許也是我相信從來沒有人是絕對惡意傷人的,每個人都試圖在資本主義市場裡找個讓自己舒服點的位子吧。
然而錢到底買不買得到的自由?自由又可以是用錢換的嗎?
我珍惜自由的羽翼,勝過那些喧嘩的頭銜。你說我的世界小小的能改變什麼嗎?也許大大的世界,只是讓我們找理由吞噬自己吧。
還有人問我:「你會不會看不起我們這種上班族?」
不會,因為我做不到。你們很厲害,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。我無法八小時乖乖待在辦公室上班,你們可以。
我每天都在煩憂如何在資本主義市場存活下去,一個月不到一萬塊的收入讓我每天都在質疑自己的生命。
需要你們我才能活下去。
生命也許都有各自發展的樣貌,但不會是能比較誰好誰壞的,只有你自己能決定你想要在什麼位子,做什麼樣的事情。
你問,喜歡一個人是不是一開始就會知道了呢?
我想告訴你,也許我會花很久很久的時間,去知道我會不會喜歡一個人。
就如同每一個人的生命,都可以用不同的面向去詮釋,我的也是,你的也是。
如果哪天我停止書寫/抒寫了,也許是我的堅持真的被打敗了。但在那天來臨之前,我還是會期待,永遠都會有個支持我的伯樂,跟最初一樣,說他喜歡我的文字,看我的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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