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咖啡桌的另一頭,他拍桌:「他怎麼可以離開我!」
他說的是那在一起13年的前任,但所有人眼睛看著的是我們。
我是在某天工作時接到R的來電,
R說他現在很需要有人跟他聊一聊。
我問R怎麼知道我的?
他說他是朋友的朋友,
我沒問朋友是誰。
我評估了一下狀況,接了這通電話。
R的情緒激動,風聲干擾通話品質,我甚至一度懷疑他在高樓還是哪個無人的河岸旁。
「他竟然交了新任!」
「他就這樣離開我了!」
「我們明明在一起經歷過好多事的啊。」
「為什麼...」
「我不能沒有他。」
我問R是否想要我說什麼?還是他只是想要有人聽他說話?
他選了後者,所以我重頭到尾只是恩恩喔喔聽他說話。
電話結束前,他說他之後會想跟我見面,我說好,於是我們約了一個時間,在某間咖啡館見面。
我從來沒有看過R,好奇他方型鏡片的書生樣下是怎樣的故事。
R說他做了件很不好的事情,他寫黑函去恐嚇、抹黑、捏造給前任的現任,
他說他知道這樣是不好的,但是他好生氣,真的好生氣。
拍桌拍到只差沒有翻桌,還好我們只是在咖啡店的小角落,旁人眼神一過來,R也就安靜了。
(我心裡正在盤算我們是不是要換間咖啡店,但我又擔心去到沒有其他人的地方他的情緒我無法自己處理。)
我平靜小聲地問他這麼做是想要得到什麼?
他說他不知道。也許要的是前任的愧疚?生氣?還是那麼一絲絲的在乎?
又或許都不是,他匿名做了這些恐嚇事件,是想要他的前任回到他身邊。
我問:「你愛你前任嗎?」
他完全沒有思考秒回:「愛。」
我又問:「你覺得你這樣做他的感受會如何?」
R:「 …。」他的口水大概吞了三秒鐘,下一句回我:「我就是沒有辦法。」
R說他甚至想衝去賞他巴掌,我沒說什麼,只是想著什麼時候該去報警。
大概又聽他說話說了有一個小時,從他們相識相愛,相恨相殺,相怨相離,
如果依照如懿的說法婉轉一點就是:蘭因絮果。
「好了。謝謝,我想我比較能應付接下來的考試了。」
R付了咖啡錢,說他也許之後還會需要租我,
其實我心裡希望他不要因為一樣的事情再找我,那代表其實跟我的對談對他沒什麼幫助。
R最後走前說:「謝謝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指責我。」
從那天之後,我沒有再接過R的電話,也沒有再跟R見過面。
我在想那天之後他與前任的人生,會是什麼樣子的?
而我與他的這段對話,也許就是我能陪他走生命裡的一小段路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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